1. 如何看待電影《盲山》
這部影片最讓人心情壓抑的,就是白雪梅已經逃到車站了,可是周圍的人那麼的冷血,事不關己,甚至感覺是助紂為虐,尤其那個警察也不管,反應當時社會有多麼的冷血,就好比當年清朝的老百姓吃飯看著八國聯軍轟炸北洋艦隊那樣,好像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魯迅先生罵得對
2. 《盲山》好看在哪
說實話,如果有一部「生平不想看第二遍」的電影片單,《盲山》我絕對會放在第一個。
沒有一個妖魔鬼怪,卻比任何一部恐怖、懸疑片都還要看得人心裡發緊。
導演李楊,他拍了三部作品,皆以「盲」字開頭。
第一部《盲井》,說的是煤礦黑幕,影片沒能公映不說,李楊還被禁止拍片三年。
第三部《盲道》,說的是底層乞討兒童,李楊沒錢,照例為了拍片抵押了自己的房子。
這部《盲山》,說的是人口拐賣,在拍攝這部影片之前,他調查了大量關於被拐賣婦女的資料。
為了能讓這部影片面世,他忍痛刪減8分鍾,修改了電影結局,才得到了在國內小范圍公映的機會。
這類題材不吃香,註定大多數時候只能活在地下,別說賺錢,不賠錢就不錯了。
可想而知,他想要的,不過是遵從自己的良心,讓底層的聲音能被更多人聽到。
白雪梅是個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為了幫父母分擔家庭重擔,她一直在四處尋找工作。
就在這時,一夥偽裝成醫葯采購公司員工的人販子盯上了她,雪梅信以為真,跟著他們來到偏僻山村采辦葯材。
未成想,一杯水下肚,雪梅隨即不省人事,等她回過神來,什麼醫葯公司的同事早就不見人影。
不知道身處何地,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被7000塊賣給40歲農民黃德貴做老婆了。
雪梅想回家,她天真地懇求對方放過自己,但,怎麼可能呢?
她被關在屋子裡,堵住嘴,手腳也被綁住。
到了晚上,黃德貴想跟她睡覺,雪梅抵死不從,一家人合力上來逼著她就範,稍有反抗,非打即罵,活像一個牲口。
她試圖逃跑,可沒跑多遠就被攔下來,村民、村幹部都跟黃德貴是一邊的。
生不如死,她選擇割腕自殺,卻不幸被救了回來。
對,不幸。
人間成了地獄,死亡才是解脫,而她,連死都由不了自己。
硬的不行他們又來軟的。
找來一幫村裡婦女跟她套近乎、打感情牌,她們跟雪梅一樣,也是被拐進這大山裡的,生了孩子認了命,現在又來勸她。
不管怎麼樣,「你要死還不容易,活著就難了」這句話雪梅倒是聽進去了。
她不能死,她必須得好好活著,逃出去。
記得之前在知乎上,看到過一個問題「被人販子拐賣到山裡的女性,為什麼逃不出來」,背後的原因牽涉到很多。
結合本片來看,我們不難發現這么幾個方面:
1、地理位置。
生活在城市裡的人,見慣了高樓大廈,寬闊平坦的柏油馬路,很難想像偏僻的山村到底會有多偏。
雪梅被賣到的那個山村,是在中國大西北。
西北多山,自然條件險峻,加上經濟條件落後,有些村子都是處於四面環山的狀態,幾乎與世隔絕,路藏於山裡,甚至有些路根本就不算是路。
村民想出一趟村,可能得拖拉機倒汽車、汽車再倒汽車,路上曲里拐彎、顛簸折騰個好久。
對初來乍到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道天然的圍欄,跑到哪裡都是山,翻過一座山還是一座山,跑著跑著你自己可能都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等體力告竭,抓的人早就追上來了。
2、村村一家。
村子裡的鄰里關系,跟現在小區單元樓房住了幾年,還不知道樓上樓下住的誰的情況不一樣。
村裡家家戶戶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親戚連著親戚,有些不是親戚也差不多是親戚了。
你叫他們「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人,那怎麼可能呢?
就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著以後繼續在村子裡安家,他們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輕易出頭的。
3、傳宗接代。
片中黃德貴一家不算什麼富裕的人家,買了兩個豬崽都是借的錢,更可況花7000塊錢給兒子買媳婦。
與其說是買媳婦,不如說是給自家買個生孩子的機器。
管你好看不好看,我把你花錢買來,供你吃供你喝,你就得給我生孩子,給我延續香火。
雪梅知道懷孕了以後,立刻又蹦又跳,不住拍打著自己的肚子,黃母看見後整個人急得跟什麼似的,又哭又跪地苦求。
這個肚子,簡直是他們家的命根。
4、法律意識淡漠。
山高皇帝遠,管不著,教育普及程度也低,什麼法律、道德於這些村民而言,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的。
他們只知道,我花了錢買了個物件,這個物件就是我的,再怎麼講道理也沒有用,我花了錢了。
說白了,對他們而言這就是個買賣,他們根本不會意識到什麼拐賣人口犯罪,什麼觸犯法律。
就算警察來了,他們也能仗著這套理論戰斗到底。
如此這般,雪梅怎麼可能逃得出去呢?
尤其她的存在,於這村子裡的男人們,是多麼一個扎眼的存在。
村裡的老師,幾次三番跟她套近乎,一面哄著要帶她逃跑,一面滿足自己的慾望。
小賣鋪的老闆,利用雪梅找他買東西、借錢的機會,也趁機佔了一把便宜。
最令人心疼的,雪梅都從村裡跑到縣上車站了,路邊都遇見警察了,一句「她是我老婆」,一句「她精神不正常」,這事兒就輕而易舉地過去了?
送了那麼多回信,都是白費力氣,最後竟然是一個小朋友幫她送出去了。
那又怎麼樣呢?
警察來了,面對蠻不講理的村民,一樣還是無能為力。
而更可怕的是,雪梅不是一個人,是很長很長時間里很多很多個被拐賣到大山裡的女性。
片中有個角色「鄭小蘭」,她真實身份就是一個被拐賣的婦女。
差不多四五年前,從四川一個縣城被騙嫁到拍攝那個村裡,才不過20歲,已經當了兩個孩子的媽。
換句話說,盲山沒有某一個具體的原型,它的原型就是真實的全貌,黑暗的現實。
本片有兩個版本,刪減版本白雪梅被警察救走,孩子留在了山村,未刪減版本黃德貴和白父爭執不下,白雪梅為救父親,向黃德貴舉刀。
不一樣的結局,卻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現實。
不管是哪一種,都令人觸目驚心。
回想影片最初的那十幾秒,故事還未開始,而當時的雪梅還不知道,她此刻正在趕赴地獄......
3. 《盲山》那些年被拐賣進大山裡的女人
拍攝這部《盲山》的導演李楊曾說,影片的選題是來自於他1996年回國時所看到了一則報道很是震撼,「 一個來自東北農村的姑娘鄭秀麗,被拐賣到廣東一個小村裡,因求救無望 ,又常年遭受兄嫂欺辱,心裡積攢了多年的怨恨,把買來的硫酸潑在侄兒身上,最後算是解救出來了,卻被判了死判。 」李楊後來跑到四川,花了兩個多月,了解那些被拐婦女的情況,並撰寫劇本,最終拍出了這部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盲山》。
電影簡介
故事發生在九十年代末,剛畢業的女大學生白雪梅為了盡快賺錢還清家裡債務,聽信了假扮成醫葯采購公司的人販子的話,隨他們來到西北某個偏僻山村采購中葯 ,結果被人迷暈,賣給當地的農民黃德貴,白雪梅苦苦哀求這些人,希望他們能夠放了自己,但這戶人家為了娶媳婦花了7000元,更是認定這女人不管是生還是死都是自家的人。
後面的劇情和以前被拐賣到村子的女人沒什麼區別,白雪梅嘗試逃跑結果被關禁,絕食、自殺、想盡辦法向外報信,過程間逃跑回來被痛打,被強奸、最後懷孕生子……一次次的失敗,並沒有讓白雪梅和其他女人一樣慢慢甘於接受這樣的命運,甚至為了離開這里出賣自己的身體,結果就算是逃出了大山上了公交車,仍然被捉了回來,白雪梅漸漸明白這里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
慶幸的是,在一個學生的幫助下,白雪梅的父親終於找過來了,卻沒想到即便帶上公安,也無法把白雪梅解救出來,最後在雙方激烈的拉扯下,白雪梅絕望拿起菜刀,砍向自己的「丈夫」。
《盲山》 里已經被愚昧思想同化的女人
白雪梅的「婆婆」只心疼自家花的七千塊錢買回來的媳婦能不能傳宗接代 ,甚至和自己的丈夫幫助兒子強奸媳婦。反復勸說白雪梅,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女人遲早都要過這一關,嫁誰不是嫁 。生怕白雪梅逃跑,日夜看管著,她也曾經歷過一切,卻沒有任何一絲感同身受的同情心,就像是被這些愚昧落後的男權意識徹底同化,助長了那些愚昧落後的思想。
正如西蒙 •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出 婦女的處境、地位,在男女之間是存在著一種對稱的差別,古往今來,「女人」被降格為男人的客體,「女人」被看作為男人的「他者」,她自身主體性的權益和自身的行動權益都被剝奪了,在社會上只能 處於「第二性」的地位。婦女的劣勢並非自然形成的,這種劃分就是一些有心人的父權制產物,是專門用來鞏固男性權力服務的。
同樣被拐賣過來的鄭小蘭和程春蘭,一人抱著一個娃過來勸說著白雪梅要想開,留在這里也沒什麼不好的。而其中扮演鄭小蘭的女子,現實中就是被騙到那村裡去,才 20 歲,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
據導演李楊說「我們是拍攝時候才知道的。她天天來劇組,後來就讓她演戲。她丈夫不願意,打她,她就威脅:你再敢打我就跟劇組走!丈夫沒敢再打,後來我告訴副導演讓這丈夫也來串個角色。反正是農閑,劇組一天管 3 頓飯,連她抱的孩子也給一份錢。」
電影中的鄭小蘭最後為了小孩跳出了接她們出山的警車,選擇繼續留在這個貧困愚昧的山村裡,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法盲、文盲的山區里,她的小孩又如何接受良好教育,將來還是一樣貧困,還是沒有能力通過正常途徑娶妻生子,將來的她會不會也變成白雪梅「婆婆 」那樣的女人,說真的,可能性很大。
電影中的白雪梅從沒有要留下來的想法,逃出去是她的唯一執念,也是整部電影的核心,大山裡的惡,那些迂腐落後無處不在的思想,也是讓白雪梅心理轉變最大的原因。
第一次被黃德貴強奸當老婆之後,傳統的失貞觀念,讓她選擇割腕自殺;剪去長發,標志著心裡純真不再,徹底看清現實;三次出逃中,因為身無分文,想依賴其他男人,卻又再一次被 騙,讓她徹底明白了,想要解救自己,唯一的辦法只能靠自己。為了逃跑的路費,寧願失身給小賣鋪的老闆,但她清楚這只是無奈之舉,即使在被軟禁的情況下,白雪梅依舊不放棄讀書,比起另外兩個被拐賣過來卻甘於現狀,早已認命的婦女,白雪梅才更像是擁有現代新思想的女子。
導演李揚 曾 解釋 過 「盲」字 , 說:「眼睛死亡了跟眼睛瞎了還不一樣……衍生開去,就是對良知視而不見,對外部殘忍視而不見。」
《盲山》里的「盲」,在於村裡人的冷漠,盲在人心的自私。白雪梅通過一次次的失敗,最後只能選擇自救,周圍的人選擇視若不見,甚至沆瀣一氣防止她逃跑。村委會主任對白雪梅的求救置若罔聞;白雪梅滿懷希望遞出的求救信,郵遞員卻轉手就交到了她「丈夫」手裡;對黃德貴買來的「老婆」,村民們誇艷福不淺,即便白雪梅逃到了山外的世界 ,第一次因為三塊錢車費遭到司機拒載,讓她被捉 了回去,第二次靠出賣身體有了車費,卻因為「丈夫」一行人守在車門外,即便哭訴求司機不要開車門,然而司機、賣票員及其他乘客就這么視而不見,毫無同情心看著白雪梅被人帶走。
山裡村民的「盲」是一種野蠻生長出來的惡,他們覺得幫自己的人去搶「媳婦」是理所當然的,這是他們所認為約定俗成的規矩,完全不認外界道德和法律認知。而山外的「盲 」則是一種更冷漠更可怕的態度,顯然這種事情他們見多了,但和他們又有什麼關系,這種「盲 」不僅扮演了幫凶的角色 ,更加深了山裡村民對這種約定俗成的惡。這些人心的「盲」,是對拐賣婦女罪行的漠視及道德的淪喪。
《盲山》里,女主白雪梅所遭遇到的一切,在當時社會新聞里的報道上那些被拐賣的女人所說的細節可以說是完全一樣,導演李楊只是把這些摻雜在拐賣事件中的里里外外都呈現在觀眾眼前,否則僅憑一段豆腐塊大小的文章,根本不會重視,畢竟這樣的新聞層出不窮,我們早已司空見慣,卻從沒放在心上。
這些年,拐賣婦女事件為何層出不窮
在八十年代初,由於「嚴打」刑事政策,拐賣人口犯罪的活動變少。到了 90 年代初,有些地方區域發展不平衡問題十分嚴重,導致社會生活貧富差距拉大,尤其西部地區和中東部貧困山區的生活條件極差,使得這些地區的女子寧願遠嫁他鄉、甚至願意被拐賣到經濟條件好的地區,有的家庭因為窮困無法養活子女,也只能將親生子女賣給富裕人家。
再加上不少地區落後封建的思想觀念,《盲山》里出現一個鏡頭,村民在水裡打撈起被人遺棄的女嬰屍體,通過對白可以看出農村對女性的歧視,這些不平等的觀念,導致男女比例失衡,也正因為這樣的風俗,許多犯罪分子開始做起販賣人口的勾當,導致拐賣婦女犯罪數量急劇增長。
在九十年代左右,就有大量的拐賣事件存在著,在官方公布的極少部分數據里,光是1991至1995年,被解救的被拐女性人數就高達八萬人。
而解救這些女性的過程就像《盲山》里拍的那樣,是如此之難,落後地區的村民不僅對拐賣罪行視若無睹,甚至還會參與其中。即使這些女性被解救出來,也會因為當時的落後觀念而飽受周邊人的歧視,無疑對被害者造成第二次傷害,更別說重新一段新的婚姻。
據WHO的數據,中國是世界少數幾個女性自殺率高於男性的國家,而吞農葯曾經是農村地區最常見的自殺選擇。
近些年 ,拐賣 對象有所改變
隨著法律普及, 女性自我保護意識的提升、 國內犯罪成本的增高, 近些年,這些販賣女性犯罪手段有所改變,由拐賣正常女性轉向拐賣智障女性,由於這些智障女性自身智 力的顯著差異,難以融入正常社會生活,難以維護自身權益,這些犯罪分子通常是誘發路邊撿拾式拐賣、騙婚式拐賣、嫌棄後拐賣等多種犯罪行為,導致這些身體或者智力有缺陷的婦女的犯罪侵害事件極高。
根據研究表明 2011 年到 2013年中,我國拐賣婦女立案呈現了明顯的上升趨勢.其中在 2013 年,拐賣婦女已經呈現一個顯著的下降趨勢,這與我國近些年來逐步加大打擊該類犯罪有關。 上世紀 80年代中期到90 年代中期,就有大量的越南籍婦女被賣給廣西邊境的農民當妻子。到了90年代末期,那些犯罪分子以介紹對象或找工作為理由,通過各種非法手段將越南籍婦女輾轉賣往內地,形成了非法「通道」。通過這條「通道」,大量越南籍婦女被拐賣到廣東、雲南、山東、山西、河北、湖南、湖北、浙江等十多個省(區)。從拐賣國內婦女到拐賣越南婦女,背後的邏輯無非是 解決國內貧困農村大齡男性的娶妻生子問題。因為農村適婚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從周邊相對貧困的越南、 緬甸、柬埔寨等鄰國找老婆成為這些農村剩男解決婚姻問題的首選 。
拐賣婦女的犯罪手段逐漸衍生成灰色產業鏈
因為暴利的驅使,中越邊境地區跨國拐賣婦女的犯罪活動日益猖獗,到2018 年下半年,包括中國在內的緬甸、柬埔寨、寮國、越南、泰國六國警方聯合出擊,破獲跨國拐賣案件 634 起,抓獲犯罪嫌疑人 1130 名,解救外籍被拐婦女 1130 名、兒童 17 名。據 2019 年 6 月 21 日新聞聯播報道近期我國公安部破獲多起跨國的拐賣案件。
同年,山東菏澤東明縣打掉了一批涉外婚介機構,其新聞通稿中有說到:「近年來,縣里的外籍新娘逐漸增多,尤其是鄉村裡的涉外婚姻人數與日俱增,大大小小的跨國婚介機構如雨後春筍全都冒了出來,像 中巴和中越等所謂的跨國婚介機構公然印刷、掛橫幅還有派發各種廣告、宣傳頁,就連火山小視頻、快手APP及手機微信群等各種社交軟體都有這些跨國婚介機構的圖片和視頻。
這些以贏利為目的的涉外婚姻介紹機構及個人, 以農村未婚男青年為主要宣傳對象,利用各種信息渠道傳播婚介消息,以涉外婚姻介紹之名,向這些人收取高額的定金費用。有的甚至存在跨國詐騙、拐賣婦女等違法犯罪行為,嚴重擾亂正常社會秩序。
而這種非法的跨國婚介不止出現在山東菏澤,河南、安徽、江西、湖南、雲南等地都存在不少這樣的跨國婚介所。如河南的《大河報網》2020年1月3日刊登的文章《跨國婚姻需謹慎切莫人財兩空》中報道:「2017年至2018年,公安機關就接到與外籍新娘有關的警情十多起,涉及新娘逃跑、感情破裂、離家出走等。」
花錢買老婆在國內之所以層出不窮,除了根植於自己的文化陋俗外,還有就是與主流文化相異的社會亞文化,拐賣婦女在晚清災荒中是件常見的事情,在特定的年代裡,這種亞文化一度占據主導地位,使人們認為買賣是合情合理的。
即便到了現在, 一些思想未開化的貧困地區的男性,依然會選擇這種做法,對待女性的他們仍未「開智」,因為條件落後,試圖以買賣的做法來定性女人做為自己的附屬品。 早些年除了普法力度不夠之外,對人販子違法犯罪懲罰的力度也是不足,再加上這些年信息科技的發展,導致這些犯罪分子作案手段花樣百出。
好在2021年04月09日,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關於中國反對拐賣人口行動計劃(2021—2030年)的通知,其中有提到: 加大拐賣人口犯罪「買方市場」整治力度,運用現代科技手段加強對「買方市場」分析研判,在收買人口犯罪活動高發地區開展綜合治理和專項行動,依法懲處買方犯罪人,從源頭上減少拐賣人口犯罪的發生。 國家能夠重拳出擊自然是好事,也希望像《盲山》這樣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以後只是一部警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