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評書排行榜前二十名分別是哪些
評書排行榜前二十名:《明英烈》、《亂世梟雄》、《三國演義》、《三俠五義》、《楊家將》、《隋唐演義》、《白眉大俠》、《三俠劍》、《劉秀傳》、《岳飛傳》《包公案》、《小八義》、《呼延慶打擂》、《海青天》、《程咬金外傳》、《樑上君子》、《楊家將全傳》、《趙匡胤演義》、《紅樓夢》、《五鳳朝陽刀》。
1、《明英烈》
講的是明朝開國的故事,從朱元璋趕赴武科場開講以至講到定都金陵,全書分武科場、戰襄陽、請徐達、十王興隆會、常茂出世、破金陵等故事組成,《明英烈》是單田芳的看家書,當然寫的精彩之極,從這部書上你能夠體會到單田芳在講史書上的獨有的特點:三分說七分評,辯證的看待歷史(單先生不愧是歷史系畢業的)。
2、《亂世梟雄》
2012年中國工人出版社出版的長篇小說,作者是著名評書大師單田芳和其子單瑞林。 全書共分五部,深度講述了一代梟雄張作霖及張學良父子的傳奇人生,再現了中國從滿清到民國社會變革期的宏大圖景。本書是一部揭示中國傳統文化沒落與重生的長篇歷史小說,融政治、歷史、軍事、權謀於一體的網路全書。
3、《三俠五義》
《三俠五義》,作者石玉昆,是古典長篇俠義公案小說的經典之作,堪稱中國武俠小說的開山鼻祖;同時,作為中國第一部具有真正意義的武俠小說,《三俠五義》的版本眾多、流傳極廣,書中膾炙人口的故事對中國近代評書曲藝、武俠小說乃至文學藝術的內容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4、《白眉大俠》
由單田芳根據是古典名著《三俠五義》的續書清末傳統文學作品《小五義》《續小五義》等作品創作改編的評書作品, 是古典名著《三俠五義》的眾多續書版本之一,1998年07月由北京鴻達以太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發行的評書集,作者單田芳。
5、《劉秀傳》
田連元創作的長篇評書,共七十回。講述了西漢末年王莽篡漢,天下大亂,太子劉秀舉兵起義,建立東漢的故事。
2. 哪幾位英雄都是戰功赫赫,而影視劇中卻從未出現過
只要有錢賺,就沒有拍不出來的影視劇,只要有小辮子,只要有人扯著公鴨嗓叫“小主兒”,只要有人跪著自稱奴才,那影視劇就不愁賣,甚至也不愁收視率。所以明明是金錢鼠尾,卻拖著油光鋥亮的大辮子,康熙乾隆紛紛“微服私訪”。這樣的影視劇從來就不缺擁躉,自然也就不愁找投資拉贊助。
比較令人欣慰的是《岳飛》有人拍了,盡管主演不夠硬氣;比較有爭議的《袁崇煥》也沒少拍,不管是“歷史劇”還是“武俠劇”,哥舒翰袁崇煥的形象都很高大。但是在歷史上有三位大英雄,品德堪比岳飛,貢獻大於袁崇煥,這三位大英雄為啥沒成為影視劇主角?我們分析之下會得出一個結論:戰功卓著威名赫赫的三位英雄之所以不受製片人和導演青睞,原因只有五個字:不好找投資,或者說不好拉贊助。
比起李如松來,左宗棠更是憋屈,因為他的事跡更加“說不得”,即使拍了,也可能播不出來。倒是品德戰績都不如左宗棠的曾國藩和李鴻章,因為“忠於朝廷”而很受熒屏熒幕歡迎。至於左宗棠,也只有西北邊陲的左公柳寂寥無聲,默默地追憶著他的功績。
但要說到拍成電影電視劇,還是別鬧了:沒有誰會去拍一個播不出來的電視劇,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投資……
3. 龐庄的村莊故事
龐國強 文
小的時候,經常聽老人講,在我老家的後面早先有一座很大的寺廟,官稱廣惠寺,俗稱北大寺。
北大寺據說很大,環繞寺廟而行,要走一上午。寺院幽靜、香煙繚繞、殿宇宏偉、雕梁畫棟。
北大寺在正月十六有廟會,屆時方圓百里,善男信女,販夫走卒,都雲集北大寺。一時間,鍾鼓裊裊,佛幡飄飄,人聲鼎沸,馬嘶驢叫,好不熱鬧。
北大寺有很多傳奇故事。當時給我講故事的老人都再三強調,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的事情。
故事之一:拉破頭。
拉,是我老家的方言,即用刀劃破物體的意思。
據說,當時每年廟會上,都會有一個乞丐,蓬頭垢面,挨家商鋪要錢。若果不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會隨手拿起備用的菜刀,在自己頭上猛的「拉」一刀,頓時血流滿面,看者無不驚駭。於是,紛紛拿錢拿物給他。奇怪的是,此人第二天再來,面目不見一絲刀痕,若再不給,仍舊如法炮製,之後依舊完好如初。
故事之二。井裡撈木頭。
據說有一年,廟里需要維修,維修需要大量木材。廟里和尚就讓做工的到井邊,用轆轤從井裡撈,足足撈了一整天,整根整根木頭源源不斷地從井裡撈出來,堆了一院子。奇怪的是,木材都是像剛剛從山上砍伐的,木頭茬子都是新的。
故事三。和尚下餃子。
這個故事,聽起來有點膈應人。
修繕廟宇的工人天天做工,很辛苦,吃的都是素食,熬考的受不了。終於有一天,做工的罷工了。老和尚問其由,做工的說:「天天吃素,肚子不見腥葷,身上沒勁。」老和尚問:「要吃什麼?」做工的說:「要吃一個肉丸的餃子。」老和尚答應了,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把廟宇修繕好了。
等到廟宇修繕好了,這天中午,老和尚說:「今天請大家吃一個肉丸的餃子。我到廚房做,但是大家不要看。」做工的答應了。老和尚轉身進了廚房。其中有一個做工的,叫張三,感覺到很蹊蹺,就偷偷的尾隨老和尚,趴在犄角旮旯里窺探。只見老和尚,在大鍋里填滿水,灶里填滿柴,點燃火,待鍋里水煮沸了,只見老和尚爬到鍋台上,脫下褲子,對著鍋,竟然拉出了餃子,把張三看的目瞪口呆。
老和尚招呼大家端餃子。只見做工的吃的津津有味,唯有張三感到惡心,不吃。待到大家都吃完了,都砸吧著嘴說,這是這輩子吃到的最香的餃子了,張三感到更納悶了,再說他也餓極了,也想吃,可是沒有了,邊走到廚房找,好歹在鍋沿上找到了只剩下的餃子,便也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娘呀!咋這么香啊!」,可是再想吃,沒了,把個張三悔的腸子都青了。
據說,吃了餃子的後來都成仙了,張三由於吃了一隻,只成了個半仙。
可惜,北大寺在解放後,由於年久失修拆除掉了。後來我也在北大寺原址尋找過,但見麥草凄凄,連一磚一瓦的痕跡都不曾尋到,這里早已變成了良田。美麗的北大寺,神秘的傳說故事,就這樣湮滅在歷史的風塵中......
(附:廣惠寺簡介:
廣惠寺,俗稱北大寺,位於山東省東平縣彭集鎮龐庄西北里許,公元1316年(元延二年)建。佔地約20餘畝,坐北朝南。
大門正上懸有「廣惠大門」金字匾額,兩個大石獅子分踞兩旁,中間是數級台階,抬眼一望,甚為壯觀。
大門里是一個小庭院,穿過庭院就是二門,二門洞里塑有哼哈二將,再往裡走,又是一個大庭院,裡面有合抱粗的大樹數株,僻靜之處,灌木叢生。走過大院,步入前殿,殿內有壁畫無塑像。
後是正殿,正殿的屋頂呈斜山轉角型,屋脊塑有飛禽走獸,8個小巧玲瓏的銅鍾懸掛在4個角上,經風一吹,叮叮鐺鐺作響,屋頂為黃綠相間的琉璃瓦覆蓋。
正殿內,正面是釋迦牟尼佛像,高丈余,四周為18羅漢塑像。
正殿往後並列三座樓,中間主樓高,兩邊配樓稍低,主樓里有菩薩卧像,俗稱「睡奶奶」。
每年正月十六日是香火會,會期兩天。屆時,四面八方的男女老幼聚會於此,除燒香拜佛外,還有民間文藝表演,諸如舞龍燈、跑花船、玩獅子、踩高蹺、倒騎驢、抬臟官等,熱鬧非凡。並有手工藝品和生產、生活用品交易。
抗日戰爭時期,廣惠寺雖有廟會,但無僧人主持,房屋失修,破爛不堪。1958年將其全部拆除改造成糧田。) 龐國強 文
口子門是我老家東南方向的一塊長長的水塘,距離我家約一里路。
口子門的形成頗具神秘色彩。
我老家在魯南地區,家的前面有一條自東向西流淌的小河,叫小汶河。河的南岸是汶上縣,河北岸就是我老家,古稱東原,八百里水滸就在這里,也是是三國演義作者羅貫中、混世魔王程咬金、原人大委員長萬里的故鄉。
聽老人講,從前小汶河經常發大水。鄉親們為了防洪,就在汶河兩岸築起了高高的土堤,我們俗稱南堤。
有一年,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連續下個不停,導致小汶河水暴漲不已,眼看就要漫過南堤了,這時候,只見南堤下面跑出兩只小白鼠,隨之南堤就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咆哮的洪水呼嘯而下。雨停了,原先的平地就被水沖出了一個大大的水塘,鄉親們就叫它口子門。
口子門里碧波盪漾,清澈見底,裡面有好多的魚蝦相戲,還有好多的水草。那是我們兒時的樂園。
小時候,經常與小夥伴到口子門玩耍。撈水草,捉魚蝦,戲青蛙。最好玩是捉螞蝗。我們把螞蝗捉住,放在燈上烤,然後拴在自製的馬鞭末梢上,一甩,「啪啪啪」地響,特過癮。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們就再也不敢到口子門玩了。
有一天,鄰居楊老太起了個大早,天烏黑烏黑的,她就到口子門附近拾柴。正拾著,她感覺前面是條路,柴火特多,就走過去了。這時候,也有另一個老太來拾柴火,一看忙大喊:「他嬸子,你咋往水裡走啊?」如痴如醉的楊老太這才猛然驚醒,可是水已經漫過大腿了,想動無法動,想喊喊不出聲,另一個老太過來拉她,也拉不動,危急關頭,村裡的雞叫了,奇怪的是雞一叫,楊老太也能說話了,也能動了。上岸後,只見楊老太小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像被人掐的一樣。據說楊老太遇著小鬼了。
到了七十年代末,公社組織了很多民工來到口子門,工地上到處紅旗飄揚、標語滿牆、鑼鼓喧天。原來是來填平口子門的。幾十天後,口子門沒有了,代之而來的是一塊平整的耕地。
後來,土地承包,我家還曾經分的一畝口子門上的地,收成還很好。可是到了晚上,我是一般不敢獨自到那塊地去。 龐國強 文
小時候在老家龐庄,南面有個打麥場,邊上有個水池,池頂是一塊大大的平滑水泥板,是我們那時夏天納涼的好地方。
那時候,莊裡沒有電,北方的夏夜又非常的熱。一到傍晚,老老少少搖著蒲扇,提著水瓶,都到麥場的水池頂上乘涼。
人一多,話就多,天南海北,從古至今,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能說到小半夜。
村裡有個楊老太太,能說會道,見多識廣,整天叼著個旱煙袋,是個能說的清理,拎的起事的頭面人物。
小時候,最愛聽她講故事。有一晚,聽她講了個故事,想起來至今仍舊感覺瘮得慌。
說是莊裡有個年輕小媳婦有回走娘家,耽擱的時間久了,回來時太陽都快落山了。
她回家要路過一個村落張村,在老家西南面,張村南頭有塊墳地,墳地上有一片柏樹林子。林子里,墳頭矗立,雜草叢生,荊棘遍布,常常有狐狸、黃鼠狼出沒,有時到夜晚,還能見到螢火蟲似的藍色火苗,都叫鬼火,偶爾還傳來幾聲凄厲的貓頭鷹叫,所以一般人夜晚不敢走那裡。
小媳婦走到墳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小風一吹,樹林的葉子「沙沙」作響,她只覺得頭發梢「嗖」得就豎起來了,只想快步走。可是想快也快不了,因為她是小腳。就在這個時候,她就聽著背後「啪啪啪」,好像有人在拍手掌,連忙回頭看,除了黑森森的樹葉在影影綽綽的晃動,不見一個人影。再走,背後仍舊有掌聲,再看,漆黑依舊。小媳婦心都到嗓子眼了,心想這回怕是遇著鬼了。趕忙邁動小腳,快速往家趕。奇怪的是,走的快,背後的掌聲也快,走的慢,掌聲也慢,嚇的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就這樣磕磕碰碰、踉踉蹌蹌、嚶嚶泣泣、一身泥一身土,在「啪啪啪」的掌聲中趕回了家。
小媳婦回到家就病了,卧床不起。第二天,楊老太太去看她,一見面小媳婦就拉著手哭了:「大嬸子,可不得了,俺昨晚遇著鬼了,他老在後面趕俺!」接著就是怎麼著這么著的回事說了一遍。
楊老太問她:「你背的什麼?」小媳婦說:「是盤子啊,回來時,俺娘給俺了十幾個盤子,俺用包袱一包就背回來了,那不,在牆角呢!」楊老太打開包袱一看,盤子全碎了。「呵呵呵,侄兒媳婦,別害怕了。你沒有遇著鬼,那個巴掌聲是盤子撞擊發出的。你是在墳地自己嚇唬自己了,你看,你背著一包袱盤子,剛到墳地時,恰巧繩子鬆了,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你走的慢,聲音就少,走的快,聲音就多。是你膽小鬧得。可惜了了,好好的盤子全碎了!」
小媳婦讓她這么一說,病馬上就好了。
可是聽她講了這個故事,有好多年一到夜晚,我都不敢自己走夜路。
所幸的是,科學曰:世界上本沒有鬼!就是有鬼,由於人口膨脹,平墳扒墓,早就看不到墳頭了,人都「蝸居」,哪還有鬼的立身之處?
可怕的是現在倒是有的人鬼迷心竅,裝神弄鬼,披人皮,辦鬼事,鬧得人惶惶然。
要是遇上「毒生薑」、「鼠羊肉」、「三鹿鹿」、「樓脆脆」,那可不是真的大白天遇上鬼了! 龐國強 文
漫天撒,是故鄉土語,就是漫無目的的仰著臉傻看。
故鄉闖關東的較多,自然有關關外的故事也多。
話說有一位闖關東者,是個缺心眼的人,不大透索,整天介除了吃喝睡覺,就是呆著個臉傻看天上雲卷雲舒,日升月落。別人都笑話他,說是這個傢伙一輩子也發不了大財,別人都在地上找東西,你天天看雲彩,還能看出花來?
可是,世事就是沒有那麼的絕對。有一天,這個看似呆傻的傢伙吃飽喝足後,百無了事,就東竄西逛,又在漫天撒。逛到半山腰,冷不丁發現,在一棵千年枯樹叉上有一條巨大的蟒蛇,蟒蛇居然盤桓著一枝百年靈芝。蟒蛇看到他後就跑了,獃子憑借靈芝草發了一筆大財,造房蓋屋,娶妻生子,從此過上了小康幸福的生活。 龐國強 文
火雞橛(jue)子大概是與牛頭馬面為伍的一類東東,小時候不聽話,大人就會拿它嚇唬人:再鬧,就讓火雞橛子背你走!須臾,吵鬧之聲,戛然而止!
老家北面有一個村落叫尹村,村前有一條自東向西流暢的彎彎小河,叫小清河,河裡長滿蘆葦,一到秋天,蘆花如雪,煞是壯觀。中學是在縣五中就讀,每個禮拜回家帶一次伙食,都是步行,均要路過這條蘆葦盪,每次都感覺瘮得慌。
因為曾經聽莊裡的一個人講,有回他起了個大早,到殷村前的小河邊割草,正割得起勁,忽然聽到蘆葦盪里有鳥雀兒叫,很是歡快,他就順聲找去。這時候天還未亮透,薄霧夾雜著水汽,眼前灰濛蒙的一片,如夢如幻。走到鳥叫的地方,一抬頭即嚇得他魂飛魄散。
原來一枝高高的蘆葦上吊著一個穿白衣傢伙:披頭散發,眼睛像燈籠,伸出的紅舌頭有好幾尺,面色蒼白,細細的手腳像竹竿似的老長老長。啊呀,嚇得他大叫一聲,抱頭就竄。
據說他碰到的這個怪物就是火雞橛子。
時至今日,火雞橛子我也從未見過,但願永遠也見不著,不過當今某些人類倒是比火雞橛子還嚇人,如復旦等高校出現的室友殘殺案件,手段之毒,場面之慘,恐怖之甚,駭人聽聞。 龐國強 文
童年時的冬季是漫長的。
那時候連電也沒有,一到夜晚,莊裡漆黑一片,唯一光亮就是家家戶戶窗前閃爍的油燈和天上星光。
最奢侈的精神享受就是能看場電影,但一年也難得幾回。
於是聽瞎腔就成了那時的最愛。
瞎腔是流行於魯西南的一個戲種,主要有盲人演唱。
瞎腔的叫法是聽大人們講的,至今也不曉得是否為一正規稱謂,我想,可能是由於是盲人所唱,望人生義而來吧。
瞎腔的音調有點像二泉映月,總顯得那麼蒼涼幽怨,間或夾雜著豫劇、梆子戲味道。
所住小區最近晚上廣播里經常放些當地一個說唱節目,感覺也像瞎腔。這可是距離故鄉千里之遙東海之濱的寧波小鎮,離紹興不遠,口音蠻聲嘎啦氣的,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其音其韻與老家瞎腔頗為類似,有時竟然會弱弱地想:莫不是魯迅那篇膾炙人口的《社戲》寫的就是瞎腔?
故鄉的冬季,總會有幾個盲人,相攜從遠方而來。
盲人的主要樂器有二胡、梆子和鑼鼓。
到了夜晚,鑼鼓一響,莊裡的男女老少,便從家裡吵吵嚷嚷、大驚小怪,呼兒喚女,魚貫而出。
村裡中間的空地上,擺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泡上壺茶,點燃一盞煤油燈,有點頭臉人物坐在上面陪著藝人。
有一兩個瞎子拉二胡和打鑼鼓,主唱的一位負責敲梆子。
最喜歡他們唱《呼延慶打擂》、《三俠五義》。
記得那年說《呼延慶打擂》,一連說了七個晚上,真是過癮。講到激情澎湃處,說唱者青筋暴露、須發聳立,道到悲情時,瞎子哭聲震天,老淚橫飛,場內的老鄉如痴如醉,唏噓不已。
最不能容忍的是這時候偏偏有幾個媳婦不知趣地喊起了孩子,「小五,你在哪?」「翠花,該回家了。」叫歸叫,嚷歸嚷,盡管煩,鄉里鄉親,誰也不好意思指責。這時候,懂事的男人會挺身而出,大聲訓斥:「熊娘們,瞎咋呼啥?沒看到老少爺們在聽戲?」於是乎,明白事理的女人總會給足自己男人面子,吵鬧之聲,戛然而止,大家又開始靜下心來聽戲。
說的興濃,聽的正酣,唱戲的卻道一聲「想知下回如何,且聽明天解說!」於是半是遺憾,半是回味,慢慢騰騰,伴著星月,攜著寒風,和著悉悉索索腳步聲回家,鑽進暖暖的被窩,幻想著明天的情景,進入夢鄉……
如今,電視、電腦、手機遍地都是,想看什麼看什麼,再也不用披星戴月,風霜雪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懷念那星光閃爍夜晚、那犬聲吠吠鄉村、那散發著濃濃泥土香味的鄉情鄉誼、那給了我無限知識和歡樂的兒時瞎腔...... 龐國強 文
老家前有條自東向西流淌的小河,叫小汶河。
105國道穿河而過,河上有座石橋,無正式稱謂,俗稱楊橋。
小時候還曾經看到過石橋邊上有座很高的紀念碑,碑上有銘文,可惜年小不識字,也不知道是紀念何人何事,何典何故。後來橋面拓寬,石碑也不知所蹤,地方誌里亦無記載,更是無從考證了。
未修國道前,河上無橋,兩岸人家往來,需擺渡乘船。河邊村落眾多,人丁興旺。南岸有李官集,北岸有彭集,自古以來就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商賈雲集的集鎮,渡口在當時也是相當的紅火。
說是在抗日戰爭時期,我一支抗日隊伍追擊日本鬼子,從南往北一路打來,只殺的小日本鬼哭狼嚎,血流成河。追到小汶河的時候,鬼子乘船全過去了,並把所有的船隻都焚燒的一干二凈。八路軍面對滔滔河水,愁的無計可施,正在這時,天上忽然烏雲滾滾,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一會兒風停雨止,河上就出現了一座石橋。
抗日隊伍浩浩盪盪的從橋上開過去,一時間,馬蹄聲疾,旌旗獵獵,戰鼓喧天。部隊過去了,石橋南頭突然流出了很多鮮紅的血液,把小汶河都染紅了,又是一陣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突然,石橋變成了一條沒有尾巴的銀龍騰空而起,向東北方向飛去。
據老人講,那是小汶河的小龍王在幫助抗日隊伍呢。由於部隊戰馬腳上都有鐵掌,把小龍王的尾巴踩斷了。小汶河的龍王老家就是河對岸汶上縣李官集的,由於沒有了尾巴,大家都從此都尊稱它為禿尾巴老李。其他省市地方也有有關老李的傳說,老人們講應該不靠譜,老李家是正宗李官集的。
龐國強 文
故鄉前面有條自東向西流淌的小河,叫小汶河,也是泰安和濟寧、東平與汶上兩市縣的界河。岸邊楊柳依依,蝶飛花舞。
印象中第一次到小汶河,記得大約是三四歲。那天我與根生叔坐著五爺爺的馬車到小汶河拉沙子。五爺爺裝沙,我與根生叔在靠近岸邊的水裡玩耍。河水清澈見底,天上的白雲倒映在水中,許多的小魚蝦在雲中穿梭,腳底下是軟軟的黃沙,踩著格外舒服,岸邊的沙灘上散落著許多五顏六色貝殼。我膽子較小,不敢到裡面去,只在靠近岸邊的水中逗魚蝦玩。根生叔不知怎的就跑到深水區了,嚇的在哪大喊大叫,水都快淹沒到脖子了。五爺爺趕忙跑過去,一把拉住,提溜上來,就是一巴掌。以後五爺爺再也沒有領著我們去過。
河南岸約三四里路就是外婆家高村,淌水過河,是上外婆家最近的路。常聽母親說,小時候領著我走外婆家,都是先把我背過河去,再涉水過來拿東西。小時候的事情記不得了,只記得有一年也是走外婆家,那時候到了枯水期,只有低窪處還有水,剩餘的就是滿眼的黃沙灘,和在夕陽照耀下閃閃反光的小貝殼。到了河灘,看到一堆水草邊,有十幾只大雁在休憩。奇怪的是,那些大雁見到我們一點也不害怕。
長到十幾歲,到了夏天,我們幾個小夥伴就經常到小汶河游泳。河南岸,是汶上縣李官集的一片果樹林,裡面長滿了蘋果、杏、桃、梨等樹,還有桑葚。桑葚是野生的,沒人管。游泳累了,渴了,我們就到對面的沙灘上休息。這時候,桑葚正是成熟的季節,紅里透黑透亮的桑葚,一串串、一簇簇,把樹都壓彎了腰,摘一串,放在嘴裡,蜜在心窩子里。偶爾也干點偷雞摸狗的勾當,偷果園的水果,不過要時刻提防看園的老頭。這時候我們就分好工,有站崗的、上樹的、在地上撿的,運氣好的時候,也能收獲不少。不過偷來的果子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有,不成熟的多,咬一口,澀澀的、酸酸的、麻麻的,一點都不好吃。趕上運氣差,被看園的看見,一陣吆喝,樹上的、地上的、站崗的、放哨的,嚇的像兔子似的亂竄亂蹦、全做鳥獸散,現在想想一點都不劃算。
再後來,來了個建沙場的,機器轟鳴,車輪滾滾,小汶河的沙子源源不斷地運到建築工地,除了本縣的外,還遠銷到外縣市。小汶河裡到處都是大坑,沙灘不見了,全是泥土;汛期來的水也越來越黑,泛著黃褐色的泡沫,有時還散發陣陣惡臭,據說是上游造紙廠造成的。
前年回老家一次,再到小汶河,眼前是坑坑窪窪的乾裂的河床,塵土漫漫,荒草凄凄,果園也成了爛泥灘,有勤快人,還在河床上種了莊稼。聽家鄉人講,小汶河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水了,也從不見大雁落灘。
美麗的小汶河,兒時的樂園,現在只有在夢里還能尋得到昔日那種田園詩般的景緻了。